2009年8月27日 星期四

希望中國變色:從紅變綠

很多人希望中國變色,我也希望──希望紅色的中國變成綠色的中國。

綠色,不是伊斯蘭的綠,而是大自然的綠。

這不僅是因為喜愛大自然、支持環保,而是因為這關乎中國的命運,以至地球、人類的命運。中國人口佔世界的五分之一,經濟的份額所佔比例也越來越大。中國的環保問題不解決,國際的環境議題得不到中國的支持,世界的環保問題將沒法解決。

韓康教授在分析中國為什麼可以領先世界走出金融海嘯困境時,談到美國已在部署金融海嘯後的全球經濟戰略,就是奧巴馬已提出大力發展低碳經濟(綠色能源和技術)。這是說,中國也應當考慮危機過後的這一經濟戰略發展方向。

《紐約時報》專欄作家Thomas Friedman(《世界是平的》一書的作者)一直在大力提倡,美國應當全力發展綠色能源和技術,以重新建立美國在全世界的政治與經濟領導地位。這不是一個經濟的考慮,而是全球政治戰略的考慮。

奧巴馬是在金融海嘯下上台的,全世界都觀望他怎樣拆掉華爾街的炸彈,不大注意他在綠色革命上的動作。其實,他最有變革意義的大計,是要撥出巨款去開發可再生能源,改變美國對外國能源的依賴。

關鍵是國會和國人是不是支持他,能不能像他那樣有高瞻遠矚的目光。這個目標提出時,石油價格飆升至一百五六十美元一桶,如今油價已滑落了一半,依賴外國原油造成的痛楚大大減輕了,美國人的綠色熱情還剩下多少?

難怪Thomas Friedman羡慕中國,以至在繼《世界是平的》一書之後推出的《世界又熱又平又擠》(Hot, Flat, and Crowded)中忽發奇想:美國能當一天中國就好了,就可以借助中國式的體制去推動在美國有時寸步難行的環保大業。

在很多人中眼中,美國是世界民主的典範。可是美國的民主有它的毛病,就是Thomas Friedman 所說的「民主制度最差的部分──難以在和平時期做出重大決策」。

美國現代史上有過兩個影響整個美國以至全世界的重大決策,第一個是在羅斯福時代決定參戰,結束隔岸觀火,向東揮軍進入歐洲戰場,向西與日本在太平洋決戰;第二個是肯尼迪時代決定登月。第一個是熱戰時代的決策,第二個是冷戰──非和平──時代的決策。奧巴馬能不能真的掀起波及世界的綠色革命,現在還是未知之數。可是Thomas Friedman看到中國有可能捷足先登的可能,看到中國在環保上一旦看準了就雷厲風行之效率卓著,最新的事例是收取膠袋費,一紙命令就全國執行了,沒有可商議的。

這讓我想到賈雷德.戴蒙德(Jared Diamond)在《崩潰》(Collapse,台灣譯作《大崩壞》)一書中相似的觀點,戴蒙德在書中指出中國環境問題的嚴重時的同時,對中國解決環境問題的效率嘆為觀止,例如以一孩政策控制人口增長,一年多就逐步淘汰了含鉛汽油,而歐美經過許多年才辦得到。

戴蒙德認為,在環境問題上,雖然新科技可能會有所作為,但大部分問題,是只需要政治力量的實施就可以解決的。

我相信,在新世紀中,誰能夠主導綠色能源和技術,誰就可以主導世界。中美領柚一定也看到這一點,兩國將會就此展開激烈競爭,美國有技術的優勢,中國有體制的優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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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《崩潰》:
http://silverylines.blogspot.com/search?q=%E6%88%B4%E8%92%99%E5%BE%B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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